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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第一楼 04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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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集
福聚德生意兴隆,就连克五都跑来尝鲜。
大少爷跑到福聚德柜上要取钱买胡琴,卢孟实正好请了一名角,讨好大少爷,大少爷甚为满意。
花鼻子请福顺吃饭,意图让福顺作内应,打探福聚德的消息。福顺胆小,没有答应。
卢孟实时不时往望春台跑,借口问点菜式等等,不过是想看看玉雏儿。
玉雏儿和卢孟实交往的事,很快由花鼻子加盐加醋传到瑞英耳中。瑞英正是气头上,直奔望春台,把玉雏劈头盖脸地奚落了一通。玉雏生气了--你以为你是谁?凭什么到这儿来数落我?我又没卖给你!瑞英拍出钱,我今天就要买你,买了你就不许任何人碰你!玉雏儿真急了,你以为我是什么人?!我难道是......瑞英说,你以为你不是!玉雏儿气得脸都白了。
小五理了个大分头,每天借口上学,在天桥玩。给妈买药的钱也被他买了皮鞋,常贵愤怒不已。
刘金锭受的打击不小,精神劲也没了。刘金锭不知何处为家,她从小随爹爹入宫,只知御膳房及勤行中的那些事,对社会知之甚少,钱也快花完了,每日在天桥等地打发日子。
天桥杂巴地上的一伙北京的丐帮“大锅火”盯上了刘金锭--因为她给小费出手大方--往艺人练摊儿的圈里扔钱扔得多。大锅火头头红毛暗中安排,要对她下手。
天渐渐黑下来。从一家小饭铺吃饱肚子的刘金锭一出门就被两个叫花子缠住,嘴上叫得甜,故事说得惨--不由刘金锭不解囊。就在她解包要给钱的瞬间,红毛飞一样跑过,将包袱抢走,两个乞丐也一哄而散。
刘金锭也不是个省油的,她骂着,拔腿追去,在天坛先农坛一带,红毛和一帮乞丐跟刘金锭玩起了捉迷藏。终于刘捉住了红毛,把红毛撩倒在地,但是却遭到了一群小流氓的围攻。身大力不亏的刘金锭开始还能应付,打躺几个,红毛在背后下了黑手--刘金锭只觉眼前一黑,栽倒在地……
小五被几个富家子弟纠缠、讽刺他爸爸常贵是五子行,小五气不过,与他们打了起来。晚上的时候,富家子弟的打手来福聚德找事,打了常贵一顿,警告常贵看好小五。
天黑了。乌云上来了。大雨随之而来。夜深了,一身血水泥水的刘金锭咬着牙在爬着……爬着……
清晨,卢孟实第一个起身,打开店门--一个面目不清的人趴在门口,一只小狗卧在他身边。卢以为是路倒,刚要轰走,一声:“卢哥!让他大吃一惊。
瑞英的所为,以及平时受的男人搔挠,全涌上心头,把玉雏儿气得哭了一夜,她知道不能再呆在这种地方,她也受够了,她决心搬出望春台,她倾出所有积蓄,又借了些钱,要自己开一间正正经经的馆子。
刘金锭拒绝卢孟实为她请的德国大夫为其治病,只是说出几味中药让卢买来,再加上几样菜蔬及生姜大蒜等等,熬成热汤……刘金锭缓过来就要走,卢孟实挽留,刘金锭说,福聚德没有热炒,不想吃闲饭。卢孟实随口说,他就想添热炒呢。卢孟实的真诚感动了刘金锭。他留下来。
罗大头对卢留下刘很不高兴,说这个御厨空有其名,谁不知道让人给赶出来,给勤行丢了大人。他从来不容人,专跟刘金锭过不去。他吩咐徒弟不许理刘金锭。常贵是个善心的人,他不许众人欺生。
刘金锭知道罗大头是要赶他走,一人独能。他反倒上来了倔脾气,还就是不走了!他感念卢知遇之恩,愿全身心地帮卢成就买卖。
成顺在路上遇到小翠,小翠告诉成顺,她们搬出了望春台,开了一间“功德斋”,
长辛店直奉开战!
北京城里又乱了!大街上兵荒马乱,军需都派给了商家:同仁堂赊供三七止血散,瑞蚨祥被派提供白布处理死伤,饭庄子全得供大饼......人们怨声载道,又不敢高声。
第十集
心细的常贵发现刘金锭有些不正常,卢孟实说是从宫里出来的,就没有不怪的。卢孟实找不到玉雏,心里烦躁不安,常贵告诉卢孟实,去问成顺。
张大帅打败了冯大帅!张大帅一高兴,要在战场上摆席大庆功,犒赏三军。
军需官来到北京商会,老奸聚滑的会长瑞蚨祥的曹四爷把他支到肉市。
军官来到前门肉市,找到适意居。瑞英知道军阀难伺候,且二百桌的宴席没法应对--人力、物力不说,点名要每桌上一只烤鸭,这同时上二百只鸭子本身就是个大难题!他让军官看,他每天最多只能烤十只,不过......瑞英转念一想,他力荐福聚德和卢孟实--实际是将这球踢给了他的仇家。借此以陷害卢孟实、打垮福聚德--一石两鸟之计。
自从那次小翠和成顺相交,两个年轻人挺投合,渐渐来往起来。卢孟实从成顺那儿知道不少玉雏儿的消息。
卢孟实明白玉雏儿搬离望春台的心思,特给功德斋送来一尊玉观音,玉雏儿搬走,开新馆子的事,她谁也没告诉,不料卢孟实找上门来,又惊又喜。每天早晚,玉雏儿给观音上香,就想起卢孟实......玉雏劝解卢孟实,想着让他和瑞英不要那么敌视,卢孟实难以接受,并从玉雏那里要回了上次被瑞英称得大称,玉雏说卢孟实要卧薪尝胆。
军需官来到福聚德,卢孟实不敢怠慢,听说是适意居瑞英的举荐,他全明白了。这是陷井,推吧!好话说尽,军需“拍”地把手枪拍在了桌子上!刘金锭出来了,我们接了!
军需走了。王子西急了,二百只鸭子?怎么烤?烤不出来还不得枪弊!
卢孟实权衡利弊,与刘金锭周密商议,刘金锭敢接就有主意。他俩决定做好这笔买卖。两人定下菜谱,卢孟实分析军阀心理,主张以粗为主,兼中有细,让他们吃饱吃好挑不出毛玻刘金锭接受了在土财主家那次失败的教训,也接受了油多味重的原则。两人边说边写,卢孟实发现刘金锭不会写字,把着手教他。刘金锭多年没和人,尤其是男人近接触,一般莫明其妙的感觉袭来,周身不自在,又不想走开。卢孟实却浑然不知,并说定以后每天晚上教他练字......
两人分工,刘金锭开始联络各路人马,他在行里熟人多,市道不好,多数人没事干,看来人手不成问题。卢孟实则去准备鸭子。
卢孟实去找玉雏,让她陪自己去玉泉山进鸭子。
卢孟实和玉雏儿来到玉泉山下。卢孟实在水塘河湾向他的供应鸭农定鸭子,并选好二百多只肥硕的小白眼鸭。跟随他一起来的玉雏儿也找到一家菜农,专供功德斋的时鲜蔬果。两人心情都很好,感于乡间的美丽清新,忘情于山水之间。
第十一集
北京城没听说过一个饭庄子接这么大的生意,福聚德里,就连肉市里都议论纷纷。都说卢孟实想出风头,都等着看他的笑话。
给上千人做饭,头一件事就是锅。把山货店里的大锅都包了也不够。卢孟实和刘金锭、王副官带着兵去街上收大锅。收锅的士兵怨声载道,抱怨这不是当兵的干的活。王副官斥责说如没大锅无法交令,谁破坏了战场宴席谁就得掉脑袋。连卢孟实都吓得够呛。卢孟实一干人把饭庄子闲置的锅,街头炒栗子的锅和茶庄炒茶叶的锅都搜集来,卢孟实为了今后的信誉,特意给锅主打下借条。前门外都嚷嚷动了,福聚德要给上千人做宴席的事没人不知道,这不是逞能吗?
卢孟实接下了战场宴席的大活儿,还没来得极高兴,就被罗大头给搅了。
罗大头指责卢孟实没有金刚钻还要揽瓷器活儿。烤二百只鸭子,那可不是闹着玩的。光烤炉得多少?烤炉师傅得多少?到时候谁揽的活谁去亲自烤这二百只鸭子。罗大头还迁怒于刘金锭。说都是刘金锭逞能。福聚德有这么个人添乱,买卖早晚完蛋。皇宫里的御膳房办不下去,就是因为这伙子人捣乱,连皇上都养不起他们了。罗大头越骂越勇,谁也拦不祝卢孟实回来,福聚德已经快火上房了,常贵、王子西正急得团团转。
小五娘来找常贵,告诉常贵小五在外惹事,又被打了。
卢孟实从罗大头的责难中听出了自己没有考虑到的疏忽。∪如二百只鸭子要同时烤好上桌,不能一桌上了鸭子让另一桌等着。否则丘八老爷发起怒来,动了手可不是闹着玩的。尤其焖炉不好掌握火候,有经验的人不多,万一关上炉门,全烤焦了,哪都得玩完。卢孟实一想,急出一身汗来。
罗大头跑到大少爷府上告诉大少爷卢孟实的事情。
为了招募人马,刘金锭在勤行公寓出钱雇厨子。刘金锭在勤行名声很大,朋友又多,平时他人很江湖,大家都买她的面子,都愿意跟着她干,也弄点钱花。并且许多宫里出来的人都有伺候大型堂会的经验。大家还出了不少主意,都认为一定能把宴会拿下来。
卢孟实为烤鸭的事情烦恼不已,刘金锭说:用挂炉!挂炉是明火,有经验的师傅一个人能看几个炉,而且看得见,比闷炉保险。不过因为炉门敞口,要用果木烧烤,成本较高。这次战场劳军不计工本,挂炉当然好。如果有十来个挂炉,就可一次烤出二百只鸭子解决问题。卢孟实决定就用挂炉。
可挂炉从没有人用过,连罗大头都不会。卢孟实决定先在福聚德砌一个挂炉试试。卢孟实想说服罗大头帮着砌挂炉。可罗大头说他只会烤不会砌,别说挂炉不会,烤炉都不会。刘金锭说不用求他。刘金锭请来两个师傅,连夜砌挂炉试验,卢孟实在一旁打下手。炉子终于砌出来了,可惜烤出的鸭子外面都焦了里面还带着血丝,不熟。罗大头幸灾乐祸。
唐家两位少爷质问卢孟实接受军宴的事情,并让卢孟实保证如果出事,与唐家无关。
瑞英听说卢孟实陷入困境,暗暗高兴。他叫花鼻子留神福聚德,有什么新消息马上报告。
刘金锭睡不着觉,夜访宫中疯厨师,问出秘而不宣的绝着,原来挂炉鸭子关键是注水,鸭子里面注水后堵好,外烤里煮才能熟透,外焦里嫩。刘金锭告诉卢孟实,卢孟实乐得给了她一掌。两人又试验,终于成功。这下连罗大头也服了,他总算又学会一门手艺,并且把挂炉的一些细节合理化,更加适于商业操作。
功德斋,卢孟实酒后对玉雏吐真言,表露了自己要起大楼的雄心壮志,玉雏对其性格进行忠告。卢孟实许诺以后迎娶玉雏。
瑞英让花鼻子去打听福聚德如何用焖炉烤鸭子的事情。
第十二集
花鼻子出主意,只要把罗大头撬走,卢孟实就干不成。瑞英让花去办。花在大烟馆找到罗大头,请他吸高纯度的鸦片,百般讨好,挑唆罗大头和卢孟实翻脸跳槽,如果他的阴谋得逞,卢孟实就会陷入危机。
罗大头虽然像刺猬一样浑身是刺,不好对付,可却并没有完全丧失人味,他把花鼻子给撅了一顿,罗大头就是卖裤子也不到对门去。不干那卖友背主的事。
瑞英一计不成,又施一计。他收买红毛,要给卢孟实来个釜底抽薪,抢走福聚德定好的鸭子,看他烤什么。
卢孟实把全部心思放在战场厨房的搭建上,完全没有想到他的货源正在受到威胁。他请来驰名北方的炉灶王,在战场上搭起炉灶,特别是烤炉,在刘金锭的监督下,砌得格外仔细。
其它各种一切也在有条不紊地筹备中。
眼看着这一切开始有了头绪,刘金锭卢孟实的心都定下来。晚上有空,卢孟实照常教刘金锭写字,刘金锭好酒,几盅酒落肚,酒酣耳热之际,刘金锭问起卢孟实的家事。卢孟实象对自己的亲兄弟一样毫无戒备,原来他家里的媳妇是老人给娶的,又丑又老,还就是不生养,按照生子传家的老规矩,卢孟实想再娶一房。刘金锭忽然严肃起来,嘱咐他不可胡来,娶不正经的女人,可得挑一个真能帮得上他的。卢孟实不解其意,开着玩笑。而刘金锭灯下看卢孟实,那种怪怪的感觉又麻稣稣地上来了。
赶鸭人把大批鸭子正要装车。闪出一伙强人。红毛带人抢走了福聚德的专用鸭子--小白眼鸭。送鸭子的跑回来报信儿,可把所有人都急坏了,这种鸭子是特殊品种,产量有限,好不容易才凑足数,现在要再找这种鸭子,可着玉泉山的产地也找不出来,等着新鸭子出来,怎么也得两个月。卢孟实闻报昏厥。
福聚德上下都为卢孟实的身体着急,他要是爬不起来了,战场宴席没人调度,福聚德就得倒大霉。胆小的王子西一边埋怨,一边为他延医请药,连德国范大夫都请来了。
玉雏听说卢孟实接了这担战场生意,也为他担心,听说急得生了病,上门来探望。卢孟实看见玉雏儿来了,那感觉就不一样了,两人关上门轻声聊起来。
罗大头也觉着那天顶撞卢孟实自己理亏,又因为说刘金锭坏话,而想缓和一下关系。就和煎药的刘金锭拉近乎,没话找话,他把矛头转向了玉雏。没想到刘金锭也是妒忌玉雏。罗大头几句话,就把刘金锭的火勾了起来。刘金锭一会儿到卢孟实屋里去一趟,直搅得玉雏儿怪不好意思,要不是卢孟实强留,她就走了。
玉雏为解一时之急,提出用湖鸭代替小白眼鸭。而且,她平时买菜的菜园子就养着一大群。罗大头先说,他不能烤别的鸭子,不能砸了手艺。王子西这下都急了,手艺重要,脑袋更重要,为了应付马上就要来到的战场宴席,极力主张,就用湖鸭。但此事要严格保密。
鸭子有了替代办法,卢孟实病好了大半。刘金锭每天都在里出外进地忙乎,见卢孟实好了,也不让他起来。卢孟实对刘的忠心很感动,倒没有往别的方面想。
子西跟着玉雏儿去定下鸭子。
玉雏在市场上买湖鸭的事情被瑞英得知,瑞英怀疑玉雏是在帮福聚德。
第十三集
一切都准备好了,就等着从六必居抬上几缸甜面酱,直接运上战常
瑞英以为这场热闹看上了,这些天心情特别好。
成顺带着人去抬酱,六必居说不卖了,因为福聚德欠款。王子西查账,一早就叫大少爷把欠的酱钱还了呀!忙去大少家问,大少不紧不慢的说,他把钱买了胡琴了。
酱在烤鸭里是非常重要的,鸭子本身没有咸味,全靠甜面酱调剂。福聚德多年号称只用六必居的酱,因为他的酱质量好,非别家可比。所以其它家也不供货。是湖鸭还是小白眼鸭假如当兵的吃不出来,可这酱要是也换了,传到大帅耳朵里可不是小事!卢孟实这一急又是非同小可。
给卢孟实看病的德国医生说,眼看着都好了,怎么又加重了?王子西说,全因为酱!大夫不明白,打听酱对卢孟实有什么影响,使卢孟实这么大动肝火,子西正解释着,刘金锭看着范大夫,突然有了计策,说酱有了!而且是最好的。卢孟实不相信问题就这么轻易解决,刘金锭说,你就在屋里躺着别动,下午酱就到!卢孟实说,那你就是我的救命星。
德国范医生进宫给皇上看病,刘金锭化装冒充助手,坐医生的汽车进了宫。看了病,皇上要赏,范大夫说他想要点特别的东西,就想要些酱。皇上问原因,范医生编了个挨不着边儿的理由,皇上说,外国人就是邪性。皇上叫他尽管带走他喜欢的酱。
刘金锭带着路找。』裁撤后的御膳房长满荒草,刘金锭不禁见景生情。最后刘金锭带着医生轻车熟路地来到御膳房库房旧址,在离离衰草中发现了被遗弃的十几个大缸。里面正是她要的东西。
刘金锭押着酱缸回到福聚德,卢孟实盼得脖子都长了。众人打开酱缸,只见满缸全是白花花的长毛,所有人都傻了!刘金锭用手一拨,露出下面金黄色,扑鼻香的上等好酱!原来,这酱是宫里每次祭典用的花馍,用完扔掉了可惜,就放在大缸里做酱,皇家的花馍全是顶级白面、黄油做的,制成的酱味道哪真是一流!以前大臣们都花钱向太监们买这种酱吃。
玉雏在功德斋没少下心思,可就是不大上座。这一天北京全恒钱庄派人来,说他家三姨太要在功德斋请一桌客。玉雏儿知道机会来了。
战场宴席如期举行,福聚德的人马和大队骡车,招摇过市,浩浩荡荡出了永定门!这也是卢孟实的心思,就要来个轰动全城的声势。
刘金锭带领众厨主灶,罗大头带领众烤炉的主炉,几十个厨师兵分两路配合,上千人的筵席弄了个如火如荼,看傻了,也吃美了这些战场屠夫。笑声、欢呼声、山呼万岁声,张大帅要的就是这个阵势!
唐大少爷赶来,陪大帅一起唱戏,大帅十分满意。
第十四集
大帅一高兴,传赏领头人卢孟实。待一见面,卢孟实又会说话,逗得大帅更高兴了。忽然,一卫兵跳出说门口有人揭露烤鸭不是白眼鸭,而是湖鸭,您上了卢孟实的当!大帅闻听雷霆震怒!大帅沉下脸,其它九十多桌的将弁都火了,有人掏枪要把卢孟实枪毙。
大帅说让他说明白再死不迟,卢孟实遂把小白眼鸭被抢的事一五一十说了。大帅说这事肯定是有人陷害,一定要把抢鸭子的人法办。大帅奖赏了卢孟实。说好以后有事还找他。
福聚德的人打扫战常在烤炉边忙活了一天的大家这才发现各个烟熏火燎,都脏得不象样了。卢孟实带头脱了光膀子洗起来。人人都脱了洗,只有刘金锭洗得那么斯文,简单地撩点水擦擦而已。卢孟实一盆水泼在刘金锭的身上,大家开心地笑了。刘金锭却马上掉转身去就走,她火了。大家莫名其妙。
望春台,卢孟实与玉雏亲密交谈……
福聚德,刘金锭发觉卢孟实与玉雏的感情,意图阻止他们,反被卢孟实臭骂一顿。跑回屋大哭,常贵劝慰,刘金锭向常贵吐露:我本来就是女的!常贵答应替她保密。
红毛等正对着一大群鸭子发愁,忽听枪声起,大帅派了一连兵在郊外清剿了红毛抢鸭子的弟兄,红毛逃出一条命,从此与福聚德卢孟实结仇。
福聚德又打出"特制御膳甜面酱"的招牌,生意更火。连罗大头都忘了跟刘金锭的过结,大吹自己一下子烤二百只鸭子的光辉业绩。
从那次起,张大帅不但自己来福聚德享受正宗烤鸭,还把不少的军方宴会都安排在福聚德。卢孟实能说会道,哄得大帅和他称兄道弟,从此福聚德有了军方的靠山。连其它那些平时老来占便宜的什么卫生、巡警等都老实多了。卢孟实也会做人,逢大帅家里有什么喜庆日子,他都会送上一堂寿桃、喜面的奉承。这一招花费不多,可真有用,卢孟实就学内联升的“履中备载”,做了一本“膳中备载”,专为“三节两寿”往大户权贵家里送礼用。
肉市都说着这件事,瑞英想不到原想陷卢孟实的事让他弄了个风生水起,这一气又非同小可。他发誓要来个更很的报复。
卢孟实为了讨好大少爷,在各个名角身上下了不少心思,得到了大少的赏识。
三姨太这个女人长年吃斋信佛,交往的都是吃斋念佛的信女。与北京各大寺院都有来往,她这次在功德斋请来的都是信佛菇素的人。为了这餐宴,三姨太派人来过两次,从主料到辅料都验查一遍,就连吊味的高汤,都绝对不能用鸡鸭,得用口磨、黄豆,要求特别多,玉雏吩咐下去,一丝一毫都不能马乎,又特别创了两样新菜,一定要好好伺候。如果能拉住她这个大客,就不愁没生意了。玉雏儿为了这顿饭,可没少下心思。
一大早,玉雏就起来准备,功德斋上上下下全忙乎起来。不留神,摸进来一个人,小翠眼尖,看见就往外轰。这个人说死不走,口口声声找“凤仪”,终于惊动玉雏儿,玉雏儿一见这个人就楞了!原来是她在老家落定没过门的"丈夫"--潘阿根!当年她是在落定之后,不愿嫁给丑陋的翘脚阿根逃婚而走。没想到这个冤家竟然在偌大的北京大海捞针找到了她。玉雏不得已只好跟他做一笔交易,问他想要多少钱。阿根看见清雅的饭馆,体面的玉雏就傻了眼,他不知道玉雏的身家有多少,他不想要一个低价吃亏。所以他欲擒故纵,只说老家发大水,实在活不下去了,在这里吃几天闲饭,一等老家水退了,就回去。玉雏一是心软,二是有客人要招呼,来不急多说赶紧把他引到后院柴房安歇,叮嘱他千万不可进店堂现眼。
三姨太一批人如时来了。玉雏儿使出周身解数,女人们挺说得来,菜式也别致,三姨太很满意,看来这个大主顾是拉住了。
饭菜香飘进后院,阿根肚子饿了,又不敢出去,他饿得头昏,他自己开火炸起了家里带来的臭豆腐干,霎时间臭不可闻。前面谈佛论经的信女们正小口品着雅素,小声谈着佛事,突然臭气熏天……最后一个个都掩鼻而去,说再也不来这个不洁净的地方。玉雏大丢面子。找到了后院发现了阿根的臭豆腐锅,气得她大骂,要阿根立马走人。阿根不知道好吃的臭豆腐干,为何惹了大祸。望着玉雏儿傻笑,玉雏儿气得哭笑不得。
唐家的两个少爷,一向和卢孟实过不去。知道卢孟实接了军方的生意,一定赚了不少,但又要不出钱来,常来说些风言风语,这使卢孟实很头疼。二少爷去柜上支钱,王子西不敢支给他,二少爷愤怒不已。
第十五集
按大少爷的安排,福聚德必给唱晚场的余老板无偿送宵夜。卢孟实很反感,这天他亲自出马,想去要钱。来到余家,看管事的秦三爷伺候余老板的行为,反倒提醒了他。他请教余老板的管事秦三爷,请教如何伺候角儿,又了解到大少爷眼下最要紧的是没有胡琴,吊不了嗓子。
大少爷用欠六必居的酱款,买来的胡琴没人拉,卢孟实过去会拉几下二胡,这把京胡使他萌生了投大少爷所好,利用大少爷的想法。卢孟实转学京胡,没多久,他的京琴大有长进,这可吸引了大少爷,每天缠着卢孟实给吊两段。从而跟卢孟实关系大进一步;想琴。刘金锭从此更睡不着觉,看卢孟实的眼神也变了。
小翠看到玉雏心情不好,就跑到福聚德向卢孟实求救。
肉市口,多了一个摊,专卖烤炉肉、烤鸡、烤鸭,和福聚德卖的一样,价钱特便宜。原来是红毛上次吃了大亏,和瑞英没完,瑞英就想出这么个招儿。福聚德不是号称物美价廉吗?就让红毛使出“大锅伙”来搅和。他们用病死、伤死的劣质猪、鸭,在作坊里烧烤加工后,就在福聚德门口卖货,兜揽主顾。有不少贪便宜的买来解馋,生意做得挺火。
克五的铁杆庄稼没了之后,家也败了,搬进大杂院,可还是好吃,常在饭庄子出出入入,赊账、撒赖,家家都嫌他。°宜的肉摊吸引了他,买来就吃,吃了一口就吐了。没吃过好的的人,吃不出来,克五的嘴是刁嘴。肉摊儿的把戏他一眼就看穿了,不知好孬地当众挑眼,指摘,被大锅伙的人赶走。
便宜货影响了福聚德的利益,卢孟实忙想对策。
克五家是掌管“皇粮”的,所谓“铁杆庄稼”,就是指旗人不做事也可按月领粮,这些皇粮都藏在彔米仓。克五沿袭了他祖上这份优差,本以为百世不愁。民国后开始缩减皇上的开支,更别论旗人。所以首先克家的皇粮就越来越不保了。克五吃惯花惯,这时撑着面子,到处赊账。克五就常在瑞英的适意居记账。坏肉把克五的馋虫勾出来后,想起家里还有过去福聚德老掌柜发行的鸭票子,翻找出来。瑞英鼓动他去兑现。只要福聚德给了克五,就能招出数百上千张鸭票,够卢孟实一受。
克五拿着鸭票子奔了福聚德。他要狠敲福聚德一下。
大少爷白云观跑马赛车归来,正在兴头上,克五几句奉承话非常到位,被大少爷引为知己,克五适时地拿出鸭票子,大少爷要常贵照票给克五大烧鸭子两只。常贵很为难,因为鸭票子早已作废,如果给了,就会招来更多的人。说不能给。大少说,我连这么点主都做不了,我算个什么东西,非付不可。卢孟实叫过克五,问他那个肉摊儿,卖的货真是有问题?克五说能出人命。卢孟实如是这般教克五怎么做,做成了,他想要吃鸭子,可以。
克五先到肉摊上买了半只鸭子,回到大杂院的家,下狠心喝了一付泄药。
第十六集
不到一个时辰,克五泄得起不来炕,周围邻居说准是“火利拉”,赶紧叫卫生署的拉走,传染。卫生署的来了,克五指着半只鸭子,说不出话来。
卫生署的查到大锅伙又脏又臭的作坊,又扫荡了肉摊儿。瑞英只能看着干着急。
卢孟实来找玉雏,却发现了阿根,乘玉雏不在,阿根套问卢孟实玉雏的身价,他从心里认为玉雏就是个妓女,而卢孟实是个嫖客,他想掌握玉雏的收入情况后再敲诈玉雏。卢孟实不知阿根的底细,听他说是表哥(玉雏不让阿根暴露身份),又对玉雏的事这么认真,不由得对玉雏起了疑心,他开始想玉雏始终跟他保持一段距离,是不是自己钱没有花到,玉雏才拿搪。玉雏回来,卢孟实越想越不对劲,拂袖而去。
修鼎新来到福聚德找卢孟实,卢孟实不在,常贵问他,他吞吞吐吐说不出到底有什么事。常贵见他真有要紧事,就说出卢孟实到玉雏那里去了。刘金锭听后惹动了心事,又摔锅砸碗的不痛快。
玉雏回到住处,看阿根得表情,知道准是阿根惹了漏子,追出,想问问卢孟实到底是怎么回事。
玉雏追上卢孟实,两人在筒子河边说话,玉雏把阿根的情况向卢孟实说了,引起卢孟实的恻隐之心,他觉得玉雏真是不易,更加喜爱玉雏。两人相约去香山看红叶。
克五来找卢孟实,拿了两只烤鸭。
大锅火的人因为卖病鸭子的事,被警察抓了,红毛与卢孟实的梁子更大了,遂联合粪霸西去整福聚德。
这天,玉雏特意休工一天,一早就来找卢孟实去看红叶,恰巧卢孟实刚出去,刘金锭见了玉雏冷言冷语,咸话淡话把玉雏一顿奚落,说卢孟实一早出去定货,天黑也回不来。玉雏含羞带怒而去。
卢孟实买了一堆郊游的食品回来,等了半天不见人,就问玉雏来过没有。刘金锭说没看见,卢孟实老大不高兴,他认为玉雏爽约。刘金锭又把卢孟实奚落一番。卢孟实觉得刘金锭管得有点太宽,也回了几句。两人不欢而散。
福聚德丢了一块吕宋青鱼翅,刘金锭怀疑是罗大头。所以指桑骂槐的数落。罗大头真的是偷了鱼翅去卖,为的是换烟泡。可他铁嘴钢牙哪里肯认,耍起光棍浑身脱得就剩一个裤衩,让王子西来搜,王子西只好解劝。罗大头不依不饶,叫刘金锭也得脱衣裳检查,不脱就是他偷的。刘金锭气得与他对骂。心烦意乱的卢孟实来到,把两个人都骂一顿。刘金锭赌气回房,一天没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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