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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样少年少女 06年11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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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集
他们的演奏引起了上海追求时髦的年轻人的注意,很多去过外国的人都来看他们的演出,于是有些小报的记者也来采访他们,并在报纸上报道了他们的乐队,这对他们来说是个鼓励,也更坚定了他们继续表演下去的信心。
这对他们来说是最幸福的一段日子,大家白天都去挣钱,周子皓已经成为了修理留声机的好手,史大伦还是做小骗子的生意,时而有钱,时而一贫如洗,王岳风则在黄淑仪的帮助下,去纱厂做了一个工人,而郭舜景更多的在进行创作。他们每天夜晚聚在一起,然后做音乐,充满朝气,活力,对生活充满憧憬。当然在他们的心底,他们还是希望去蓝莲花演出,因为那上其他们梦开始的地方,但郭舜景知道父亲是不会让他回去的。
一天夜里,郭舜景在演奏中突然在下面的人群里发现了父亲的身影,等他演出完冲下台的时候,父亲已经不见了。
酒吧的老板看见他们受到如此的欢迎,觉的有利可图,就请他们吃饭,试探他们下一步的打算。
“棉花”俱乐部的李老板看到他们小有成功,觉的有利可图,于是他亲自找到他们,表示自己改变了注意,决定邀请他们到“棉花”俱乐部来演出。大家听了都很兴奋,畅望着美好的未来,那就是走进“蓝莲花”。
这天当他们的演出正进入高潮的时候,突然来了一群小混混,故意来捣乱,他们骂骂咧咧的赶着客人,这让周子皓很气愤,他不顾演出,跳下舞台,和几个小混混打在了一起,王岳风和郭舜景等看他寡不敌重,也跑下舞台跟他们混战在一处,只有史大伦敲着鼓,仿佛在擂鼓助威一般,很快演出场变成了战场,小混混被他们打跑了。可他们面临要给老板赔场地钱。
后来,史大伦通过自己的关系,才知道这群小混混是“棉花”俱乐部现在的乐队派来的,他们知道郭舜景他们要来夺自己的饭碗,很不甘心,所以想找人来教训他们。
在大家愉快的相处中,郭舜景感觉到小青对周子皓的一片深情,但又知道周子皓喜欢自己的妹妹,他想帮助自己的朋友,却又不知道该怎么办。小青倒是很想的开,她告诉郭舜景周子皓喜不喜欢她,自己都无所谓,自己会一直深爱着周子皓的。这令郭舜景很感动。
郭舜景的父亲突然找到儿子,他表示原谅儿子,希望郭舜景能回来,郭舜景很感动,但父亲又表示他绝不能进“蓝恋花”表演,郭舜景表示不解,父亲吞吞吐吐的,欲言又止,他只告诉儿子,现在的“蓝莲花”很复杂,不要去若麻烦。郭舜景却没有听从父亲的劝导。
大家决定要进入“棉花”,周子皓向李老板提出,既然这样,那大家就同台演出,谁受欢迎谁就留在下来。老板答应了。
“棉花”门口巨大的招贴,人们纷纷涌进俱乐部,来看他们的比赛,叶子,小青,郭汝雯,黄淑仪都来助威。开始,大家有些紧张,但很快他们就忘情于音乐中,几个人配合默契,还现场即兴发挥,大家都被他们的音乐所感染,不禁为他们鼓掌欢呼,胜负不言自明,郭汝雯的眼里都闪动着泪光,原来的乐队含恨离开。
乐队突然就在这一夜之间红了起来,“棉花”每天都人满为患,老板笑的嘴都合不拢。大家面对成功,也很得意,尤其是史大伦,他已经开始做着一夜爆富的美梦。他告诉姗姗,自己终于可以摆脱拆白党,姗姗也为他高兴。郭舜景则是为自己不懈的努力终于有了结果而激动。
街头,郭舜景等人充满希望的穿戴着新衣大踏步的走着,这时,正赶上学生为抵制日货而进行的游行,大家被冲散了,郭舜景在拥挤的人群中,四处寻找着同伴,突然他的视线被一个熟悉的身影吸引,她就是叶子,郭舜景不顾一切的冲过去,叶子也看到了他,两人彼此凝视,片刻,他们扑向对方,拥抱在一起。
第十二集
郭舜景和叶子的再次相遇,令他们同时发现对方在自己的生命里占了多么重要的位置,他们也知道这份缘分不能再错过了。
郭舜景问叶子到底去了哪里,为什么悄然离去,大家都很担心。叶子告诉郭舜景,她的确离开上海了一段时间,想一个人静静,但她发现自己很想念他们,就又回到了上海,她要求邻居替她保密,其实,郭舜景他们走的每一步,她都知道,并为他们现在的成果而高兴,而且她自己现在也有了一份新工作——在报社做记者,每天跑社会新闻,生活很充实,郭舜景发现现在的叶子比以前更自信,更有魅力了。
郭舜景把叶子带到“棉花”,大家看到她都非常惊奇与高兴,纷纷跑过来表示思念之情,最后,王岳风也走到叶子身边,他们的手紧紧的握在了一起。
黑帮的火拼很激烈,金哥突然找到周子皓,希望他能加入自己的组织,并答应他一定会帮助他们的乐队进入“蓝莲花”演出,这让周子皓的心一动,他虽然一心想要出人头地,但要真正的进入黑社会,他还没有这样的打算,因此周子皓很坚决的回绝了金哥。金哥突然表示他很清楚周子皓与小青之间发生的事情,他威胁周子皓,偷大哥的女人是要处以极刑的。周子皓抑制着害怕,坦白的告诉金哥,他的确与小青有过一次,他的生命任由金哥处置。在紧张的气氛中,金哥突然笑了,他表示自己很欣赏周子皓的气概,女人不算什么,他希望周子皓好好考虑,他会等着他答复的。
从金哥的公馆出来,周子皓几乎瘫软,回到他们的住处,大家正为庆祝叶子的归来而做饭,周子皓知道郭汝雯也要来,就找了个借口离开了,郭舜景追出去,他告诉周子皓,无论如何逃避是没有用的,他必须在郭汝雯与小青之间做出选择。周子皓复杂的表示他一生的最爱就是郭汝雯,郭舜景劝他向妹妹表白,但周子皓却说时机不到,他不希望汝雯看不起自己。
由于有了演出的保障,大家的日子好转了很多,心情也很好。偶尔也去看场电影,叶子告诉他们自己最大的希望就是当个演员,郭舜景和周子皓就开玩笑说,如果以后叶子成了大明星,不要忘记他们。
叶子在跑新闻的时候,接到一个匿名的报告,说郭舜景的父亲在生意上有欺诈的行为,她很震惊,但看着寄来的材料,她又不能不相信。经过百般的犹豫,她还是找到郭舜景询问此事,郭舜景却无论如何不肯相信,他告诉叶子肯定是有人栽赃陷害。叶子也就不再坚持,但暗地里她开始自己的调查。
王岳风决定搬家,他希望黄淑仪也跟他一起搬走,可黄淑仪却很有自尊的拒绝了,这令王岳风看到了黄淑仪宝贵的一面,他的心突然为之一动。
郭舜景虽然不相信叶子的话,但他还是回家质问了父亲,父亲却严厉的斥责他不应该相信别人的挑拨,还告诉他离“蓝莲花”越远越好,郭舜景不明白为什么,但父亲却又什么也不说。郭舜景只得悻悻而去。
叶子终于知道事情的起因,原来郭舜景的父亲以假充好,把烂棉花制造的军装卖给军队,让抗日的士兵们受冻,她十分气愤。她告诉郭舜景,郭舜景不相信,反而指责叶子无中生有,叶子只得将别人的话告诉郭舜景,郭舜景没想到叶子如此热中的参与政治,他第一次感觉到自己并不真正了解叶子。
夹在父亲和叶子中间的郭舜景很痛苦,几乎影响到了演出,大家都很关心的询问,郭舜景的个性本就脆弱,他把事情的原委告诉了大家,大家听了也很震惊。史大伦表示在乐队走上正轨的时候,还是不要多事,他希望劝说叶子不要过于认真。王岳风却很有正义感的要求郭舜景必须阻止父亲的行为,而周子皓则表示此事不能声张,需要时间来处理,郭舜景一直很信任周子皓,他希望周子皓去与叶子沟通。
就在大家都在为最终进入“蓝莲花”做着准备的时候,一个很平常的傍晚,他们正打算要去演出的时候,突然遭到一群不明人士的袭击,在卒不及防的情况下,大家虽然拼命抵抗,但还是每个人都受了伤,尤其是周子皓和王岳风。
黄淑仪得知了王岳风的情况,赶来照料王岳风,王岳风很感激,他发现在不知不觉中,自己已经爱上了这个善良的女孩。
周子皓看着哥们遭受到如此大的打击,心里咽不下这口气,他决定找金哥帮助,即使因此进入黑道也在所不惜。
第十三集
随着调查的深入,叶子发现“蓝莲花”已经被一个势力很强的黑道所控制,郭舜景的父亲现在就是掌握着一个空壳,而且郭舜景父亲的生意也濒临破产,叶子被眼前的事实弄的很迷茫,但作为一个新社会的女性,她自觉有责任来揭露事情的真相,这也是她成为记者以来最大的目标,所以,她还是决定告诉郭舜景自己的打算和结果。
郭舜景没想到叶子对这件事有这么大的好奇心,他觉的叶子离自己心目中的形象越来越远,但这些话他没有告诉叶子,只是答应叶子,如果确有其事,自己会好好劝父亲。
郭舜景再次找到父亲,父亲这次没有发脾气,他告诉儿子自己会好好处理此事,但希望不要被声张,郭舜景向父亲以人格保证,自己会说服叶子放弃对此事的报道。看着衰老的父亲,郭舜景心里很酸楚。
史大伦告诉了姗姗的真相,姗姗却一点也不在意,她告诉史大伦去找自己的父亲帮助,史大伦的自尊心突然变的强大起来,他要一人把事扛起来,黑道的人知道了史大伦一直在欺骗他们,就找人把史大伦给暴揍了一顿,扔在了街头。
金哥告诉周子皓,他们很快就可以进入蓝莲花,周子皓很兴奋,他认为自己终于可以和郭汝雯站在同一台阶上了,他第一次主动找到她,希望向他表白压抑在深处的感情,可郭汝雯却用高高在上的态度打碎了他的希望,周子皓感受到深刻的失败,他怅然离去。
金哥命令周子皓带人去打击对手,小青知道了此事,劝告周子皓千万不要陷的太深,因为她了解金哥,他是一个狠毒狡猾的家伙,可周子皓却根本听不进去,小青没办法,只得找到郭舜景和王岳风,希望他们能阻止周子皓。
当郭舜景和王岳风赶到的时候,已经晚了,在空旷的街头,周子皓带着人与对手打在了一起,周子皓的疯狂与凶狠,令所有的人都为之叹息,对手抵挡不住,慌乱的逃跑。而当周子皓面对郭舜景和王岳风的时候,他们只能对视,对于已经发生的一切,他们都不知道该从何说起。他们第一次感觉到行同陌路。
郭舜景的父亲告诉儿子,“蓝莲花”终于要易手了,而这一切都要归罪于他们的莽撞。听了父亲的话,郭舜景很茫然,王岳风和史大伦都劝他回家,跟自己的父亲共渡难关,郭舜景决定搬回家中,家里已经人心惶惶,父亲的老态,郭汝雯对放任,都给郭舜景很深的刺激。
就在郭舜景最艰难的时刻,这天,父亲突然把他叫来,把一张报纸扔在他的面前,上面是叶子写的报道,揭露郭舜景父亲的行为。郭舜景看着报纸,几乎不相信自己的眼睛,父亲气的话都说不出来,他体力不支,昏到在地,匆忙中,他把父亲送到医院。
很快,郭家的资产就被查抄了,郭舜景独自承受这一切,还不敢告诉病中的父亲。叶子知道了郭家的景况,她来到医院,希望见郭舜景,郭舜景却躲避着叶子,他们都知道一切都不可挽回了。
周子皓则正式进入了金哥的组织,他再次带人火拼,并依靠自己的勇猛,平定了对手,金哥对他十分器重。然而他的所作所为,却受到郭舜景等人的不齿,他们极力劝说他,周子皓却表示对于自己来说,这是唯一的出路。但他没有告诉他们,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大家完成在蓝莲花演出的心愿。
由于周子皓的努力,他们终于可以光明正大的进入“蓝莲花”,可当大家知道了这个消息的时候,他们已经高兴不起来了,在现实的折磨下,他们都感觉很无力。
第十四集
终于就要登上蓝莲花的舞台了,大家却已经没有了心气,周子皓找到郭舜景,希望他能参加,郭舜景起初拒绝,但周子皓恳求他,哪怕只演一场也行,就算了却他们多年的愿望,郭舜景被感动了,答应了周子皓。
姗姗被父母软禁,她逃出来,约史大伦私奔,史大伦答应等演出完就走。
王岳风虽然无法忍受周子皓的堕落,但在多年的情谊份上,他还是决定参加这场演出。
周子皓来到金哥的公馆,无意中偷听到金哥与心腹的谈话,他这才知道原来金哥就是蓝莲花最大的老板,郭舜景父亲的欺诈其实是被金哥陷害的,他的目的就是要吞并郭家的一切,周子皓没想到自己依靠的人竟是如此的歹毒,欺骗自己,他悄然离去,但还是被金哥的手下发现,金哥知道了周子皓发现了一切,决定要灭口。
绝望的周子皓在痛苦中挣扎,小青安慰周子皓要他千万不要告诉别人内幕,趁着现在还没有陷的太深,最好及时离开上海,周子皓同意了,但他决定无论如何要等到演出完再走。
郭舜景知道周子皓的打算很高兴,他把变卖自己东西的钱交给周子皓,周子皓不要,郭舜景却坚持,看着困苦的哥们这么无私的帮助自己,周子皓义无返顾的把金哥陷害的事告诉了郭舜景,郭舜景震惊之余却表示在劫难逃,他认命了。
演出前夜,他们来到曾经的码头,经历了这么多,他们已经不是以前的他们了,他们每个人的心里都明白这次的演出对他们意味着什么,从此以后,他们选择的道路是不同的,这将是他们友谊的绝唱。
演出的那天终于到来了,王岳风背着小号离开家,黄淑仪目送着他,王岳风约黄淑仪等他演出完了以后好好谈谈,因为他们彼此好像都感到了什么。黄淑仪答应了。
俱乐部门口,史大伦与王岳风并肩走来,这时却突然冲出几个人,围住他们就是一顿暴打,为了救史大伦,王岳风将一个人失手打残,打人的家伙四下逃散,只有伤痕累累的王岳风和史大伦互相搀扶着站在街头。
郭舜景和周子皓得知王岳风和史大伦的遭遇,迅速赶来,在大家的帮助下,王岳风离开了上海。此时,黄淑仪看着一桌子的菜,还在等着王岳风。
在蓝莲花,小青知道了金哥要除掉周子皓,她想报信,却被金哥的手下控制,金哥派人请周子皓来蓝莲花,当周子皓走进蓝莲花的时候,小青突然大叫起来,她让周子皓快跑,周子皓一下明白过来,此时金哥的手下已经拔枪射击,小青不顾一切的冲上前,替周子皓挡住了子弹,周子皓痛苦的看着小青倒在血泊中,他含泪消失在黑暗中。
叶子得知了蓝莲花的惨剧,她这才明白自己冤枉了郭舜景和他的父亲,她的内心感到深深的不安,她压抑不住自己还是找到了郭舜景,希望他能原谅自己,郭舜景面对哭泣的叶子,一句话也没说。因为他已经木然的接受了现实对他突然而有力的打击。
史大伦被姗姗的父亲找到,他拿出钱希望史大伦跟自己的女儿了段,史大伦看着满地的钞票,点点头。
此时此刻,姗姗独自站在码头,史大伦没有来赴约,等来的是父亲严厉的身影,姗姗哭泣着被父亲带上了车。
周子皓在离开前,他想最后见郭汝雯一面,于是他悄悄来到郭家,此时的郭家已经破败,空旷的房间里突然传来熟悉的大提琴声音,周子皓寻声进去,他惊呆了,在空荡荡的房间里,只有郭汝雯在拉琴,她的身边是那个留声机,上面放的正是周子皓送给她的那张唱片,周子皓看着他深爱的女人,想起少年的那一天,他突然扑过去,把郭汝雯放到地上,郭汝雯一直盯着周子皓,她轻轻说了一句话,留声机已经被卖出去了,不要弄坏它。面对这个让他深爱入骨的女人,周子皓再也控制不住自己,他强暴了她。
周子皓自知没脸再见郭舜景,他一句话不留的悄悄离开了上海。
郭舜景独自弹奏了一夜,他唯一弹的就是那首“花样的年华”,他希望用这首曲子为大家送行,天亮了,钢琴被抬走了,他看着钢琴,眼角流下了泪水。
等郭舜景走出来的时候,他木然发现街道上站满了日本兵。他独自站在街头,不知道方向,没有目标,一切重又变的迷茫……
第十五集
入夜的街道上,巡逻的日本兵步伐整齐地经过;弄堂里,居民们阖上大门,窗户里亮起灯;闹市区却没有安静下来,小贩的叫卖不绝于耳,黄包车夫拉着花枝招展的舞女穿梭而过,而从那些门口闪耀着霓虹的夜总会里,正飘荡出醉生梦死的乐曲。
夜总会的舞池里,一对男女正表演娴熟的舞技,伴奏的钢琴声越来越快,舞姿也渐渐旋转得令人眼花缭乱,光滑的地板上疾速移动的脚,键盘上来回穿梭的手指,像是在竞赛一般,夜总会里欢声雷动,觥筹交错,纵情狂欢达到了高潮。弹奏钢琴的正是郭舜景,他虽然仍是西装革履,但举手投足却有些恣意放纵的感觉。一曲终了,周围的一片欢呼,郭舜景接过旁边的人递来的酒,一饮而尽,显然已是微醉的状态。转眼间,郭舜景从夜总会的后门出来,挥手叫了一辆黄包车,赶往下一个演出的场子。他就是这样靠串场弹奏糊口,或者是弹奏舞曲,或者为那些唱靡靡之音的歌女伴奏。郭舜景不知疲倦地弹奏着,又不停地喝着酒,眼看要烂醉。
夜深了,住家的窗户内灯光渐次熄灭,街道上人迹稀少。夜总会也到了打烊的时辰,客人们散去,杂务工在打扫卫生,郭舜景独自留了下来,他开始自由地弹奏,这也是他和老板商量得到的权利,因为这才可能接触心爱钢琴的机会。只有手指在琴键上游走掠动时,他才能摆脱烦恼,进入一个忘我的境界。
琴声忽然变得纯净,仿佛一股清泉流淌出来,正是当年的那首未竟之作《花样的年华》,音乐回荡在破旧的小夜总会里,有几个刚从洗手间出来的舞女也被吸引了,停止了脚步倚在墙边默默倾听。
附近的街道,有个熟悉的身影经过,正是叶子。她突然听见了熟悉的音乐,顿时被打动,环顾四周寻找声源,但音乐却是若隐若现。
夜总会内,郭舜景又喝起酒来,两人舞女跑过来,一左一右坐在他身边,在调笑声中,音乐马上变了调。
外面的街道上,叶子的耳畔充斥着周围杂乱的声音,她再也听不到刚才乍现的乐曲,远处有人在喊叶子的名字,她答应着,离去。
史大伦当年曾经从欧阳珊珊的父亲那里得到一笔钱,可他嗜赌成瘾,不多久又重新成了穷光蛋,于是他重操旧业,仍然在码头附近混,总是戴了副墨镜,缠着别人算命,号称自己是“小神仙”。
这一天史大伦在某舞厅门口忽然看见一个熟悉的面孔。他觉得这好像是当初和王岳风邻居的姑娘黄淑仪。史大伦当即跟在了黄淑仪身后。
黄淑仪发现背后有人跟踪,便走进了曲折小巷,很快将史大伦甩掉。史大伦不仅没有盯住黄淑仪,反而迷了路。史大伦七绕八弯,到了苏州河边,正好撞见一伙拉黄包车的人来此聚集,然后等来了另几个人,两帮人殴斗起来,拉车的那伙人显然占上风,很快将对方摆平。这伙人正想离开,发现史大伦,便决定要杀他灭口。死到临头史大伦仍然废话连篇。忽然周围平静下来,一戴礼帽的黑衣人出现,下令手下放了史大伦。史大伦被推上车,车子拉了一段路,史大伦忽然大喊一声:周子皓。
黑衣人正要离去,这一声喊令他猛地收住脚步。
深夜,酒醉的郭舜景离开夜总会回家,黄包车凑上前来;揽生意,被他拒绝,车夫在背后骂他小器。郭舜景跌跌撞撞往家里走去,迎面走来两个小混混,看见他西装革履的样子,嘲笑并作弄,最后终于卷走了郭舜景身上的钱,还扒去了西装。
郭汝雯一直在家等待哥哥回来,实在不放心,开门去找,隐约听见黑暗中有人在哼曲调,走近去看,是哥哥郭舜景醉卧在地。汝雯想将哥哥搀扶起来,可他却烂醉如泥,结果她使劲将哥哥的身体移到背上,扛回了家。
郭舜景在床上呼呼大睡,梦呓中忽然提到叶子的名字,令郭汝雯气愤。早晨,汝雯问哥哥要钱,说房东来讨房钱,郭舜景这才发现自己的钱和西装被劫。汝雯说他喝酒,郭舜景不以为然,说酒带来快乐和灵感。两人争执,郭舜景说自己辛苦,汝雯说一切是叶子造成,还说哥哥仍对叶子念念不忘,郭舜景否认,汝雯戳穿。
郭舜景来码头找史大伦,大伦马上回忆起前一晚的经历,但郭舜景不相信周子皓回来,说当年兄弟,不可能躲着。郭舜景想借钱又说不出口,史大伦猜出来意,连连说自己如何穷,但他最后还是答应帮郭舜景将西装找回来。史大伦还告诉郭舜景,叶子演了电影,是电影明星了,照片都挂在照相馆里。说到叶子,郭舜景就显得很沉默。
史大伦问明郭舜景遭劫的情况,马上直奔附近的几家当铺,果然找到了郭舜景的西装,他威胁当铺老板,没花钱就将西装弄到手。史大伦将西装送回郭家,郭舜景不在,遇见汝雯,他谎称自己花钱将西装当回来,汝雯给了他钱。
郭舜景找到史大伦说的照相馆,果然看见叶子的照片在那里。他到照相馆里问老板有关叶子的情况,老板说叶子最近要来取相片。于是郭舜景便站在照相馆外等。叶子果然出现,有女孩子认出她来索取签名,郭舜景感觉自卑,抽身离去。
周子皓和手下原本只是在外围地区活动,如今也渐渐向失去扩张,但他却被人视为乡下佬,周子皓被伤自尊心,接连做了些让城里人吃惊的案子,得到了重视。这一天,他经过“蓝莲花”夜总会,进去一坐,恍然中觉得自己和兄弟们在这里相聚演出。他心想:是该去见一见我的兄弟们了。
夜晚,郭舜景坐在钢琴前弹奏,这一夜他的琴声格外感伤。
忽然有群人闯进夜总会,嚷嚷要收钱,说这个地盘现在归新的老大了。夜总会老板亲请了几个帮忙的,很快被对方制服。郭舜景刚喝了几杯酒,于是很不买账,上前质问,被为首的一个叫黑皮的人打了耳光,并勒令他继续弹琴。这时,周子皓在手下前呼后拥下出现,周子皓看见郭舜景,怔住,连忙上前,郭舜景也很惊讶,想到史大伦曾经说的,不免生气,不理睬周子皓,顾自弹奏。周子皓让黑皮下跪道歉,说眼前的人是自己的兄弟。郭舜景仍然不答理,周子皓找来琴,拉了一曲,史大伦赶到,郭舜景终于坐回到钢琴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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