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搞不懂得很,也累极了,我快被她那什么都表现不出来的眼睛整怕了,我也没什么精力和耐性再去猜测和探索她,更没那么善良去体贴她的感受。   什么受伤不受伤。她被我保护得好好的,我却遍体鳞伤了。   “你去哪里了!?”   “别问好吗?”   她那一脸的松弛,和不可思议的回答,让我完全不能接受。   “我去洗澡了。你也早点睡吧。”   然后她留我一个人在沙发上,自己则去了浴室。我呆坐了大约十分钟,就疯狂的扑上前。   踢开浴室门的那一刻,我怎么也想不到我会看见让我永世难忘的一幕,而我自以为和夏鸥很坚固的承诺,就在那刹那彻底瓦解了。   她正用烧酒拼命的揉她的腰部,而她手触碰到的地方,是一片惊心触目的瘀青。   我一语不发,喷火似的瞪着她,她那混淆了我4年的眼睛此刻正闪着明显的不安。下一刻我像一个精神病患者般冲出大楼。   当我突然出现在大板视野的那刻,用大板后来的话形容就是一头眼睛冒血的公牛,他说他从没想过我会有那么可怕的一面。 “哇,斌,你怎么了?”   “告诉我你今天看见什么了。”   “什么?”   “告诉我!我要知道!你今天看见夏鸥那XX在哪里?”   那是我第一次称呼夏鸥XX,并且被愤怒冲昏了头似的还说得很顺。   “她都说了些什么。”大板警惕地说,“唉兄弟,女人嘛,用得着你那个样子吗?你看你”说着他用手臂来勾着我“头发都冲直了。”说着他奸笑两声,用很下流的声音说了句“哪个女人没有需要的时候呢?何况你也不想想她以前是干什么的。说不定是你小子不能满足……啊!”   他还没说完,右脸已被我挥过一记毫不留情的重拳。   “我cao你妈!谁问你这些的!?老子现在是问你你上午看见什么了!” 大板反过身就是一下回击,打在我胸前,闷响。“你家伙是不是被那XX整疯了?连兄弟都不认识了?我告诉你又怎样?我早上是看见她了,你那宝贝,不得了的心肝,和一男人去**宾馆卖去啦。你还在这里紧张她,你没看见她跟那男人的亲昵劲,干她娘的看着就骚!她长的就天生的XX样,她妈是XX,她比她妈更厉害!你没见人家开的什么车,是你那小别克能比的么……” 大板还在口沫横飞地大骂着。我早已在听见那句“**宾馆”时就停止了一切思想。 后来大板安慰了我几句,拉着我去喝酒了。 喝醉了回家看见坐在沙发上急切的夏鸥,想起大板的话,越看她那双水灵的眼睛越觉得她贱,一个气愤不够,拖她到床上狠狠地强奸。 第二天眼睛被阳光射醒过来,头痛得厉害。见我醒了夏鸥忙端来一碗醒酒汤,和以前一样美好的哄我喝下,好象昨天什么事也没发生过。 我也开始迷茫了,我看着她泛着水波的眼睛,那么无邪清灵,不带任何瑕疵。我有些脑筋转不过来。以为这是上帝送给我的天使。洁净善良。 我看见她拿碗的手,覆满了捏痕,那青紫的颜色刺激了我,我一把掀开她的衣服,就看到了腰间的痕迹。我总算明白这些瘀血是什么了,我可以想象那男人一双油腻而富足的脏手,淫恶地在上面揉捏,在夏鸥光洁而充满韧性的皮肤。 而那双手一定也曾游弋过夏鸥的全身。 我狠狠地望着她,我曾以为她是世界上最纯洁的妓女。她也正望着我,目光带点怯意。 “让一下,我要去公司了。”我虚弱的说。恨自己竟还对她满是歉意和疼惜。 她坐在床上的身躯移了一下,我发现她手放在她的小腹上。然后下一刻我毫不留恋地穿衣走出了家。 ——在她手放的那里还有个指不定是谁的祸. 第十章 接下来的日子可想而知的废乱,整天呆在公司,时刻忙着,却也不知道在忙着什么。我必须找点什么事来做,不然我就会情不自禁的想起夏鸥。她现在是否又在那男人怀里,任他在腰间或大腿捏出新的瘀青。晚上我也不想回家,我害怕回去看见那空房,更害怕面对一个指着肚子说有我孩子的女人,而那孩子我真不敢确认是谁的。晚上或者就在办公室后面的小床上睡,或者和朋友去妖绿喝酒消遣。 我滑进了一个凌乱糟脏的次序里。可怕的是,从来没想过要爬出来。 大约过了3月中旬,有个很重要的文件存在家中的电脑里我必须回去拿。我故意在外面流连到凌晨2点才回家,这样就算夏鸥在家,也已经睡了。 开了门轻手轻脚进屋,像个鸵鸟般地进屋。电脑在客厅的,所以我不必担心夏鸥会发现我。 可是我一抬头就看见夏鸥了,她看到我先是一愣,然后马上跑过来给我拿拖鞋。 她原本就瘦小的身子现在只瘦得一把骨头了,瞪着双充满欢喜的大眼睛把拖鞋快速递给我: “你回来了?来把鞋换了。”她清脆地说,故意把声音抬得高高的,却还是在最后两个字的尾音时听出点哽咽。 女孩夏鸥把鞋放在我脚边,等着我脱了鞋她又把我的皮鞋放进鞋架。两年来她几乎每天都做这些事,表现得熟练又轻松。 后来她怀孕了我就不让她做了,我体贴她的身子,而她总是不满的说“你别剥夺我唯一的喜好嘛!” 我以为我可以不爱她了,经过那些事,至少可以少爱一点。 可以当时我看见她习惯地伸出手去捡我换下的鞋时,竟然眼眶发热。我努力控制住自己没去抱住那瘦弱的躯体。 “你怎么还不睡?”我问。 她冲我一笑,天真,但是没回答我的话,只说了声去给我倒咖啡——我有晚上喝咖啡的习惯。 我看着她笑我,觉得自己又要走进她妖媚的圈套了。 倒了咖啡出来她就搬了凳子依到我身边坐着。我不回头也知道她在平静地看着我。 我实在太不习惯了这一循环了,那熟悉的味道让我心软。 找好我要的东西后,我起身,努力不和她的眸子相碰,不给她捕捉我的机会。 “我去给你放洗澡水!”她说,又向浴室走去。 “呃,夏鸥……” “恩?” 我叫住她,我想告诉她不用了我不在家睡,面对她明显的兴奋神态我竟有些说不出口。 “我……唉,你自己去睡吧。我吃点东西就回公司了,那里还要处理些事。”希望这些理由可以让她好受点。 她看了我几秒,就不声不响地去给我烧菜。 其实我根本没什么胃口。 十分钟后,她把菜上齐。坐在我身边看我吃。 “你这几天几点睡的?”我看她今天的架势似乎每晚都等我到深夜。 她看着我,没说话,只摇头。 “没睡?” “恩,我白天睡了的。在学校。” 我很吃惊,但是不想让她知道。自己吃饭。 吃完一碗她连忙又给我盛了碗汤,这也是她以前爱做的活动。 我感到我的心酸得不能负荷了。 突然瞟到她盛汤的手,拿着汤匙微微地颤。 我缓缓放下她手上的汤匙,让她转过身面对我,然后好象烈士般义无反顾地拥住她,踏实又温暖。 “让我拿你怎么办?让我拿你怎么办呐?” “我只是在等你,做到我能做的最好的。”她声音立即带哭腔,也紧紧的抱着我。 我摸着她的发,柔顺又细软,贴着她的面,熟悉而清香。那瘦得跟猴子似的身子是我久久的吸引。我永不想在拥着夏鸥时放手。 但是她为什么又那么的邪恶?以前那么对她母亲,现在又这样对我。对她在世界上最爱她的人残忍她才能活下去吗? 我扳过她,看着她的眼睛,红红的,我说你这个坏女人。 她没分辨什么,眼眶更红了。 “你告诉我你那晚和谁,干了些什么,好吗?”我还是要问的,而且要她亲口告诉我,不然我一辈子都会被心中那点淤血搞得精神颠覆。 她摇头,眼睛张得大大的,皱了眉头,做了我见过最大的面部表情。 “你说啊!” “你别问好不?”她用近似于乞求的声音说,好象只无助的小鹿。 “你为什么不告诉我呢?你为什么什么都不说呢?那你希望我怎样?带着这分灰色的自尊阴影跟你过一辈子吗?还是你根本就没想过要认真跟我过?”我吼,近似咆哮。 然后我就看她哭了。她坐在沙发上哭。 这是她第三次哭,也是我最后一次看见他的泪。 夏鸥哭了,殷殷切切的声响,微微轻耸的瘦肩,泪水放肆地滑在脸上,她似乎不想哭,拼命用手背去擦拭脸上的水,擦得又狠又快,我担心我再不阻止她她会把自己脸弄破。 “好了,别哭了。你总是这样,什么都一个人挨。你现在不是一个人了,有什么事告诉我好吗?夏鸥,乖啊,听话。来,告诉我。”我蹲下,轻哄。温柔的用拇指为她擦泪,不停的对她说话。 过了好一阵,她没哭了。再过了一段时间,才完全平静下来。 “你真想听?” “恩,我必须要听。因为我要和你一起生活。” 我已做好了最坏的心理准备,但是她的第一句还是吓坏了我。 “我一共被9个男人qiangjian过。”她说,眼睛里又恢复了那种淡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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