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她是我女儿。 第二天,我叫秘书拿了报纸给我,查了市区一家小户型楼盘。 当天下午,自银行提了三十万,作首期。 她真的好贵。 恋爱时,一小碗米粉都叫她高兴半天,非但如此,还逼我也必须吃得干净,不许浪费。 男男女女,就喜欢这么作践自己。 这个礼拜,还是按时回家与妻吃晚饭。 她答应我,再也不了。 妻对我的变化毫无察觉,或许是我年岁一大,伪装功夫高明。 然而,在床上,妻的脸还是毫无障碍地变成了她的。 充满讥讽。 那时我竟然阳痿。 房子买得很顺利,眼看三天后她就可以住进去。 虽然小,可是很温馨。 而且着实不便宜。 谁说温馨便宜。 那天晚上做了个梦,梦到我在那间房里和女儿彻夜做爱,孩子也变成我们的。 除了会叫爸爸。 也会叫妈妈。 她的床上功夫变得好极了。 毕竟伺候过无数男人了。 梦里我竟哭着笑出声来。 那天早早地,我去酒店接她,她早已等候着我。 收拾好一切。 穿得象个新学期开学的女生。 我搂住她,她靠在我怀里。 我带她去她的新家,她看着,转头在我脖子里吻。 我心中苦笑,终于走上成功男人无可避免的路。 放置好她东西,我开着车去妻的幼儿园,我们再一起回家吃晚饭,晚上她就会回到这里。 但愿钢丝走到成功。 获得满场掌声。 10 那些日子,准确地说,是一个月零三天,我与妻与女儿维持着友好的情谊。 周末她们都会一起出门。我去接她们回来,在我家吃完饭,我再送她去那栋小屋。 妻给我们开车门,笑问我,这么下去,你不会爱上她吧? 我转过脸笑问女儿,这么下去,你会爱上我吗?
送她到小屋,我们坐在沙发上,她枕在我腿上,听着爵士女声。 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她不听SHE了。 可能是楼下那个男人喜欢爵士,以前常听到楼下放爵士的。 一个叫SOLVERG SLETTAHJEII的挪威女歌手用一种随时会断气的声音哼唱着。 当然会动情,有时候我会坐着躬下身去,把她的脸完全笼住。 她就开始练习闭气。 我不屑地抬起脸看着她。 她示威似的继续闭气,我捏住她鼻子,她自动抿住嘴。 我得意洋洋地望着她,她双脚乱蹬,白眼翻飞,终于张嘴深吸一口气。 谁说那个时候我不想吻她呢? 可是她爱的男人生的小孩在边上地毯上爬。 音响里放着她爱的人爱的曲子。 我从不在那里过夜,再晚,晚上九点必然回去。 我也从不让她为我做饭。 那具有某种可怕的象征意味。 我与妻会约她一起看电影。 我们一起看过一场《花样年华》 在电影院里,妻坐中间,我与她坐两边。 看到一半,我去洗手间,出来的时候,她也正好走过来。 我到今天也不能确定她是否有意在我上洗手间的时候也上洗手间。 我只记得我们擦肩而过的瞬间,我在她耳边问。 好看吗? 她踹我一脚,飞快地跑向洗手间。 由于大家都上厕所,回来的时候,就妻抱着大爆米花桶,我和她各自探出手去拿。 有时候手就会碰到。 那天晚上,我和她吵了一架。 事情是这样的,在我们在爆米花桶里手碰到之后。 也就是电影散场之后,我们一起走出来。 她说她打车回去。 那时电影刚散场,打车的人很多。 妻说我们送你,她坚持不要。 我当然知道为什么。 那情形尴尬极了。 你再客气我不睬你了!妻说。 女儿飞快地看了我一眼。 我朝她微微点头。 她吸口气,笑,好啊,欢迎来玩。 于是我们去她家了。 那个我为她买的家。 打开门,我夸张地叫。 你家好棒。 我们坐在沙发上,她为我们端出煮好的咖啡。 我兀自在那里左顾右盼,赞不绝口。 赞了半天,所有歌功颂德的词全部用光了。 我就坐在那里傻笑。 女儿突然说了一句我差点摔下去的话。 要不要看我的相册? 妻大为兴奋。 好啊好啊。我要看。 于是她捧出相册。 那时,我几乎心跳停止。 她这边有我们许多合影。 妻打开相册,一张张照片翻过。 合影全部没有了。 全是她单人照,在游乐场里,在学校里,在一些商店前。 当中好多张万分熟悉。 因为是我拍的。 当时她随口讲解,这张是哪里拍的,那张是哪里拍的。 好象和我完全没关系。 我突然又夸张叫起来。 拍得真好!技术真好! 她抬起头,笑骂,神经病。 送走我们,回到家,妻洗澡,我打电话给她。 她没有接。 睡到半夜,我悄悄起来开车到她家,用钥匙打开门。 她正坐在地上哭。 我走过去,从背后搂住她。 她疯狂地踢我。 对不起,我说。 你以后不要再来这里了。安静下来后,她说。 什么? 你以后不要再来这里了,房子的钱我会慢慢还给你。 你怎么还?你拿什么还?!三秒钟后,我跳起来朝她吼。 你不用管。 你别闹了你别闹了你别闹了。 你很享受吗?她大叫,你为什么从来不顾别人的感受? 我若不顾你感受,我就不会过来了!我也冲着她喊。 你脑子真是猪一样!我不是说我!我是说她! 我呆呆望着她。 你说什么? 她!她!她! 如果我是她,我会死的!我会自杀的!她对我喊。 我理屈词穷。 虽然设想过千万次,但我没想到先造反的竟是她。 好。挣扎良久,我吐出这个字。 累得半死。 但你答应我,无论如何,你不许干那种事。 什么事呀?她突然又调皮起来,笑问我。 我抽了她一耳光。 打我后,我自己也呆住了,她也呆住了。 我从来没打过她。 我开玩笑的。她低下头轻道。 我抱住她,反复说,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在印象中,那个晚上,我说了无数声对不起。 好象真的没有机会再说了。 她似乎也明白了,我已决定真的不再来,于是任我抱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