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A   收到一条短信,来自小A:“打电话到我手机上,火速!!”有点莫名,但还是照做了。 “喂?怎么了,哪儿呢?” “哦,有急事啊,我马上赶过去。” “玩什么呢?说话听不懂啊?”   “就这样,过会儿找你。半小时吧,你在家等我吧。Bye!”   一头雾水地被挂了电话。想来,应该是没干什么好事,抓我做了“消防员”,自己逃之夭夭。 半小时后,她还真的风风火火地赶到了。 “去相亲了,糟得一塌糊涂!” 小A不打自招,“你说,像我这么好的女孩,怎么还没找到合适的男朋友呢?”她由衷地。   说真的,在我眼里,小A确实挺不错的。模样不错,工作不错,人品就更不错了。 “我若是男的,就将就你了。”我打趣。   “切!”她嗔怪,然后若有所思地沉默,良久,“还有你,一个人这么久了,怎么不找个男人疼疼自己呢?”   我有些措手不及,像裙子在人前突然被风吹起,有点尴尬,“我啊……,就别说我了吧?”我逃避。 两人无语。 ……   我听故事里说,与佛许愿,修炼500年,能换来的,不过是心爱的人在你面前的一次擦肩而过。太多伤感味道。但是,我依然祈祷:如果上天没有忘记安排给我一份幸福,那么,我希望,前世里我500年的修炼,换来的是今世与他的不期而遇,在与他擦肩而过的刹那,牵住他的手,告诉他有关这500年的世纪爱恋。常说一句话:感情的事,可遇不可求。如果今世不能与他交汇,那就让我今世的修炼幻化为来世里与他的相依相伴。想起一句话:爱情这东西我懂,可是,“永远”是什么呢?我想说,这“永远”,原本,就是一种轮回。小B   说起来,与小B有点缘分,从本科到研究生做了7年同窗。毕业时候,我一度宣称到深圳打拼,她决定只身勇闯上海滩。可是后来又双双选择安分地留在了北京城。我坦白交待:深圳没有四季,一年到头穿裙子,我不干。我一向自我陶醉地认为:北京的秋冬时节,自己比较好看。她却狡猾地跟我说:上海没有你,我不干。臭妮子,鬼才相信你的狡辩,酸不酸!罢了,罢了,已经习惯了,我做恶人她装神仙。虽说一直不在同一院系,也不是那种两肋插刀的情谊,但不温不火地,每隔一段时间,两个人总会有个小聚。她也总是不自觉地对我袒露她的秘密。   最近的几次聚会,她都是一个主题:个人问题。感觉到的是她驿动甚至有点焦躁的心。她烦恼于身边的一个差强人意的男孩子,若即若离、暧昧地维持着两个人的关系。我知道,这小妮子,现在“好想好想谈恋爱”。   沉默许久,她突然开口,开口便是滔滔不绝:“你也单身一个人,就没有孤单、无聊时候?都说女人过了三十,被原子弹命中的几率比找到个好男人的概率大。你也距离三十没几年了,知不知道?趁还有点姿色,赶紧找个人嫁了……”   她化悲愤为说教,俨然一幅家长模样教训着我,只是不知道是说给我听,还是在自说自话。人,失意的时候,往往需要一个同自己一样处境的参照物,最好,这个参照物还不如自己,以此平衡心理并聊以自慰。也罢,为了这妮子,就糟蹋自己一把。   “你看,连你都嫌我老了,更何况好男人们啊?你看我,本来海拔就高,偏又喜欢穿上高跟鞋‘高高在上’地到处招摇。我啊,所到之处‘惊起一滩鸥鹭’,把男人都吓跑了。现在的男人啊,喜欢我们小B这样‘小家碧玉又风情万种’,叫人一见都有保护欲的女人!现在我惶恐的不得了:要是你们这帮朋友都为人妻为人母,我还形影相吊的时候,我找谁哭去阿?”我不无夸张地,“小B啊,比起我,你还烦什么啊?” 她显然是舒服了很多,辍了口水,“也是哦!” “靠,怎交了这么一个损友?”我心里暗骂。   两个人站在阳台上,往外望着。有时候,一个人站在阳台上会“小资”地幻想:对面那么多扇窗,不知道会不会有一天因为某个偶然,在阳台小憩时候能够邂逅临窗眺望的一双叫人心醉的眼?每每想起,脸上都会划上两条绯红,然后痴痴地傻笑。 “思春了吧?” 小B的直接真让人受不了,“幻想对面楼上藏着白马王子呢吧?” “晕,我脸上写字啦?这个都能被你读出来?”   “哪是读你啊,我在家有时候也会这么发呆。”她倒还算坦白。   有开窗声音,两个人不约而同摒住呼吸,瞪大眼睛往对面望去??我看到一个,定是博学的头颅,它折射着“智慧”的光芒,俨然亮过昏黄的灯光。两人相视,大笑。   “这个光头老王子送你了!”我对小B叫,逃离阳台。   她追打着我,追到屋子里,捂着肚子,两个人在床上笑倒。 ……   阳台小憩的时间越来越少,这个冬天风大,甚至锁了阳台的门。而心底的爱情童话,却偶尔会像个淘气的孩子,轻扣我的心门。想来,应该是虽然看过、听过也经历过爱情的苦楚,但潜意识里依然残存着一个羞涩小女生的梦想吧。事实上,谁又有权利规定:奔三的单身女人,就不能再幻想和期待一个属于自己的童话呢? C君   东西收拾妥当,准备去游泳馆享受我的一千米。前次游泳时候,赶上一个游泳队集训,一群小伙子,又是蝶泳又是自由泳的,看得我甚是羡慕。一直以来,对那些能在水里游刃有余的人,我都由衷地钦慕不已。我时常乱想:人类在进化时候,定是在某个环节出了纰漏,不然为什么放弃海洋只选择生存在狭窄陆地,还将两栖的功能抛掉了呢?自由自在地在无声的水里嬉戏,几多乐趣! 电话在我出门的那刻突然响起,是C君。   “嗯?嘛呢?”这话是跟他学的,“干嘛呢”一共三字,也要缩个句。   “你今儿得陪我,失恋了!先到你那儿附近的‘麻辣诱惑’,再到MIX去happy。我已经在路上了,不堵车二十分钟就到。啊呀,前面有警察,不跟你说了。” “喂?我马上要出门游泳去呢……” 那头已然收线。   唉,失恋的人可真了不起啊,整个强盗逻辑。今天跟他玩缩句,真是害惨了自己。   这厮,失恋也不忘钟爱的水煮鱼。一个人吃了整整一锅,那鱼,足足两斤半,我都有冲动跑出去给他买健胃消食片!酒足饭饱,我被拖去了MIX。瞧他选的这地儿,音响虽好,但迪曲的节奏奇慢无比,屁股扭到一边,老半天才能等到个拍子,将已然僵持的屁股拽到另一边(夸张了点,不过那儿迪曲节奏真的略显慢)。还好有干姜汁作伴。因为第一次试着喝姜汁并发现它其实也挺美味就是在MIX,所以,对MIX的干姜汁情有独钟,总是没有根据地认为,这里的姜汁比外面的都可口。看来,不论什么事情,经历的第一次,总会不同于以后的第二、第三和第若干次。经济学上,将这种现象统称为“边际效用递减”,那么,爱情呢?我不希望,爱情的边际也呈递减状。   哥们儿开口了:“我是第一次恋爱阿,我真爱她阿,失恋的滋味真TMD不好受阿。”   天知道他第几次恋爱,不过看这架式,想来确是第一次动了情。瞬间的一个对视,居然看到他桃子般红了的眼,我有点慌神。   “别啊”,女人这样的时候,我都不知所措,何况面前的这个可是个哥们儿“咳,都道是好男人死光了,可没听过好女孩绝种了嘛!”我乱诌。   “谁说好男人死光了?你面前不就活生生一个吗?”他神志居然还异常清醒,这个节骨眼都不肯吃点亏。 “德性,这不是安慰你呢吗,真是好人难做!” ……   “要不,我再打个电话给她吧,我真的再也找不到她那么好的女孩子了!”   我暗笑:原来,身陷在爱情里的男人也可以这么“没出息”,但我由衷地觉得,此时眼前的这个男人可爱无比。   “打吧,我同意。我觉得你俩挺合适,又没发生什么实质性的事到了非要到分手的地步。”   拿着电话,他却迟疑起来,想必是可怜的虚荣心在作祟。我拿过他的电话,拨通了对方的号码:“我这里吵,但是我只说一次,你听清楚!”我对着电话在迪厅里竭斯底里地叫,“C说你是世界上最好的女孩,你若真不要他,他这个好男人就一辈子不再谈恋爱拉!我们现在MIX,你赶紧过来,你不过来,就让C撞墙死了算了,我也不拦了。”我威逼加利诱。 没多久,我们在门口等到女孩匆匆赶来的身影。 将他们推回MIX,我松口气,一个人回家。 ……   已然是午夜时分,这个城市,灯光依稀。在这个城市,不,在所有城市的天空下,每一天都在上演着似曾相识的爱情悲喜剧。爱与被爱,原本就是每个人生活中都难免的经历,不管它给你带来的是悲是喜,它都是我们生命的一大主题,而且,这主题真的可以美丽而不是悲情被演绎。 Come on, my love,I’ve been ready:陪你将爱情进行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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