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贯地,影片延袭着金氏风格,大量的空景、静物拍摄,空灵的画外音,镜头的焦点仍是社会的黑暗面和生活在都市夹缝中的边缘人群:家庭暴力、过失伤人、无视赡养义务、诽谤、贿赂。     或许这个物质膨胀的世界给人们太多的无奈,而面对这一切,我们只空有一个躯壳和一段生命,身不由己地会被卷入这个浮华的漩涡中。但当泰石身处绝境时,他并没有放弃,虽然他几乎一无所有;他也并没有屈服,虽然他深知自己的能力有限。他仍努力去尝试,去挑战自己的极限,勇敢地和畸态的现实对抗。所以金基德把他变成了幽灵,让他得以活在别人的视线之外,过着“无声胜有声”的生活,与相爱的人厮守。泰石这个角色让人联想到顾城诗里的    “零点的鬼      走路非常小心      他害怕摔跟头      变成      了人。”    当都市里的人们为生计疲于奔命无暇自顾的时候,当人们为舒缓压力外出旅游乐不思蜀的时候,都市里剩下的只是一间间寂寞的空房间。没有人居住的房间如同没有灵魂的人,孤寂但无可奈何。一张张贴在门上的传单是它们向苟延残喘的泰石传递信息的纽带。是泰石的出现安抚了它们。他的入住,让它们有存在的价值。同样地,与善华的相遇,也拯救了她的灵魂。     影片之外,高楼矗立的都市丛林中,如羽毛般轻飘的幽灵,挣扎着生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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